開胸的居家緊身睡衣是紅底華服,綴著金絲顯露優雅與高貴,畢竟睡衣是親密的人才有得見 ——或者她只是平常就想要感覺自己良好,艾琳娜在月光溫柔灑下的房內悠悠踏著步伐,點燃一個個溫暖的提燈。

被不速之客射穿的手掌血肉生長恢復,留下一塊醜陋的疤痕。子彈中被專用來侵蝕血魔的毒素暫時因為奧德斯特領頭研究的藥物而壓抑下來,畢竟他曾經是個權威教授,再說她可是體質強大的血魔……

不,這都是暫時的。危機沒有完全解除,無論是暫時停止被黯蝕的身體,還是外面那些以神之名剷除血魔的宗教……以神之名?真是笑死人了,他們的首領牧師,那個綠髮的女人,想要的是解剖血魔好讓她們研究如何擁有、複製這種力量。

噢,她不想再頭痛那些了,至少一個晚上吧?好不容易脫離了被毒到在床上動彈不得的痛苦,難道自己不值得擁有短暫的放鬆嗎?或是,某個人在床上溫暖的陪伴?

可惜那個人大概不會有同感。

姜娜知道,午夜以前血魔們會跟她討論正事,而過了午夜後被教母傳喚,絕對都不是好事,至少對她而言是這樣。果然艾琳娜的身體一恢復,她又要思淫慾了。姜娜一邊在旋轉樓梯上緩步,覺得自己的心情複雜的討厭。

艾琳娜昏迷痛苦、手掌幾乎全廢的時候,她心底竟有一絲難受。畢竟那顆子彈的出膛跟自己也有點關係,但當然她死都沒表現出來自己為這個愛強拉她上床的「教母」有了點感情……那一定只是因為有恩而出現的同情。

姜娜掛著一如往常的冰雕臉,一敲門入房,迎接她的艾琳娜就遞給她一支剛點燃的捲草菸,房中也被她點起了些薰香。

「這種草藥很香吧,用特別的貿易管道才進貨得了呢,抽一根吧,我保證對人類的身體無害……有害的話妳喝點血也會沒事。」

姜娜直接坐上吸血鬼教母的大床,接過異國的香草菸,習以為常的抽了一口……這的確不太一樣,甜美卻又不膩。她今天用心準備的薰香,緩緩滲入腦袋,令人……放鬆?她不確定這樣是否能正確描述這開始有點奇妙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