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特定所屬的公司或組織嗎?」
問這話之前,阿弗烈德早已用手錶投影拍下了陌生男人的各個角度,再用資料庫搜索,但卻沒什麼資訊。這樣乾淨,通常代表不是極度安全就是極度危險。
但總是害怕風險的話會什麼也做不成。
「沒有。」 通常而言,為了避免身份曝光造成危險,或是避免遇上敵對組織,一般人對這話題的答案往往會有所保留,然而男人卻是簡短又瞬間的回應,彷彿對於自己「落單」這點可能招來危險這件事滿不在乎。
已經快到山腳下了,但也許工作關係不會結束唷。
「哦。那,你是想要錢的對吧?」兩手握著背帶,阿弗烈德轉頭看向背後的護衛,揚起友善又莫名有自信的微笑。
「不。」防毒面具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抹笑容,給出極其不賞臉的答案。
「我只要工作。」
「所以——他說他只要有工作就滿足了。」
「……哦?那只是去掃廁所也行嗎?」
摺扇輕響一聲,被主人無奈地攤開,輕輕遮掩在女人的下唇處。
「慕容日陽,既有客人,就先不討論你前往高危險地區還是堅持一人行動的問題了。」女人輕輕說話的同時,侍者端來青花瓷壺為此處的主人、和坐在她對面的兩個大男人倒上清香的茶湯。
「敝姓莫,先謝謝先生救了他,我待會再請人送上謝禮。」扇子垂下,茱莉安娜將兩手放到膝上,朱唇揚起禮貌的輕笑,碧眸試著在那雙幾乎沒帶情緒的男人眼裡望出點什麼影子。「聽來你身手了得,又是自由工作者,那麼……你對自己想要的工作有任何特別的想法嗎?」
「任何一個目標。」男人的眼中沒有柴薪,只有死灰,即使有人願意提供他所希冀的工作,深棕色的瞳孔裡依然沒半點波瀾,「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就會除掉他——他們,任何一個人;這是我最擅長和最清楚的事。」
「不過如果你沒有可以讓我解決的目標,也能讓我去做其他任何工作。只要有工作,我不介意是什麼類型,你說的掃廁所我也可以去做。」
聽起來,真是個優秀的「人才」……
「……嗯,大致了解了。」嘴上這麼說,但那冷淡的眼神令茱莉安娜更加困惑,沒像個資本主義的大老闆一樣像撿到寶般歡欣。但在不確定他是否為敵人時,確實也沒法高興太早。
「不過,清掃就不必了,機器人已經做得很好了。」
「如果給你要『解決』的目標,你會想……純粹領錢,或少點錢再加上住宿?還是更多其他的酬勞方式?如果你有特定需求,其實你也可以等於是發出委託的人,藉此交換服務。」